闹到后头,言照清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同阿弥争吵的了,满脑子都是她听他师哥的话、她要跟她师哥成亲。狂怒和嫉妒席卷他整个情绪,包裹着、拉扯着他的心,也叫他明白他们二人似是很难有一个好结果。
立场、身份不同的人,要如何有一个好结果?
又吵又闹又折腾,饶是阿弥这般向来坚强的人也在言照清的折腾下哭出声。
言照清偏偏不肯放过她,她受不住哪儿他偏要闹哪儿。还要问她若是她师哥有一天要她杀他的话……
“那你去死好了言照清。”
低呜出声的人眼泪涟涟。
言照清觉得自己彻底疯魔怔了。
她才经过一顿牢狱之灾,伤在冬日里好得慢。不知道她这两年都经历了什么事情,言照清总觉得她相较两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少女将军气场弱了一些。
虽然仍是坚强的、强悍的,但在他这儿总是多了些娇弱,人也有点儿虚。
言照清想着她在姜竹声那儿是不是也这样。
还是在他这儿是做戏给他看。
脑子糊糊涂涂,想得不清楚,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才渐渐回过神来。
“出去。”
简短又虚弱的两个字,叫言照清心里像被黑土炸过,又慌又乱。
“早晨吃云吞么?从南理来了个做云吞的,就在巷口摆摊,过年也没歇摊。”言照清小心翼翼,摸一摸阿弥的肩。
“出去,言照清。”
她连睁眼看他都不想。
言照清自觉理亏,又想自己分明不是理亏的那一个。可也只能将阿弥的被角掖好,顺着她的意思出去。
才合上门,就听见她的啜泣。
是像才哥儿说的,他才认识她几个月?又经过了两年,她长成什么样子他怎么知道?
两年前的阿弥会哭吗?
言照清想起她被舟渡拉到河里差些淹死,他将她捞起来的时候她靠着他委委屈屈哭过。
人坐在京都府公堂,言照清垂眼看桌上的案卷,批注没几个字,又出神想起阿弥来。
他也知道才哥儿几个私下打赌他不过是两年前想而得不到,这期间不断将阿弥在他心中的印象更是不断完美化,这一回阿弥回来,他一定没几天就腻了。男人嘛,爱的都是心里头美化过的那一个,又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。
“小狐狸那时候同你才待多久,哪儿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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